在从业过程中，我始终思考一个问题：
当事人和律师的关系？
如果只是“咨询与被咨询”，“服务与被服务”，是远远不够的。除去业务关系层面，还有别的什么？
我们知道，更多时候，律师的案源拓展基于“人脉圈”的拓展，而帮助一个当事人解决一个法律问题，有的时候，拯救的是一个家庭，甚至一个生命。所以慢慢我和很多当事人成为了很好的朋友，而不只是简单的“业务伙伴”，而这些朋友也基于对我的信任，为我介绍了更多的案件。
这是一种良性发展。
法律咨询服务是无偿的。
没有付费的咨询意味着无法提供具备价值的意见或建议。
这似乎成为当下律师咨询服务领域的一对难以调和的矛盾。是的，绝大多数的当事人，在法律咨询过程中，没有付费意识。而如今各大网站打出的“律师免费在线咨询”也成为了一种行业的乱象：
律师们怨声载道，“免费”的口号召唤来的是一大群，希望获得解决方案却不愿支付报酬的咨询者。
而咨询者们也困惑不堪，热烈的需求往往换来敷衍的应对，甚至因为某个律师提出“咨询费”而判定这个律师诓骗了自己。
而造成这种乱象的原因，归根结底：
一方面是普通大众不了解律师行业。
另一方面，是法律行业的服务商们，不了解律师行业
。如果他们足够了解，就不会打出“免费咨询”的口号来吸引当事人，而真正受惠的恐怕也不是我们的律师，反而我们律师成了给他人做嫁衣。
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如果“免费”只是一个幌子，而因此“慕名而来”的当事人们，又因此失落而归，那么律师在他们的眼中，就真的变成，“很没有人情味”的赚钱机器了。
这个是我曾经做的一个测试，当我告诉打进电话的咨询者，需要支付相应的咨询费用时，对方送给我了一句“没有人情味”便挂断了电话。）
所以，首先，我们要让当事人们，或者说社会大众，了解律师行业，了解咨询的过程就是解决问题的过程，而我们律师提供的，是专业领域的知识付出，是具备价值的信息服务。
其次是法律行业的服务商，如何作为？设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推出一个“不收费”的活动体验，让我们的当事人来感受，整个咨询服务的价值感，以及律师在其中的付出和作为，从内心去体验和判断，
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
，或者是
一种思路
，甚至
一份简单的法律文书
，这些，是不是具备付费的价值。
对此，我们北京的律师团队同样做过相应的测试。对于打进我们咨询热线的当事人群体，我们没有选择“
提供价值
”即“
告知收费
”的方式。我们在通话过程的开始，就告知我们的当事人，我们将花费时间成本，来倾听解析你所遇到的法律问题，并且提供给你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，这个是有成本的，只不过这个成本，现在不需要你来承担。
然后，在接近半小时甚至一小时的通话过程结束之前，我们询问当事人，此次咨询服务你认为是否具备付费价值。我们得到的几乎都是肯定的回答，很多当事人表示连声感谢，这样的咨询，在很大程度颠覆了绝大多数当事人以往的咨询体验。
即他们从来没有在法律咨询上支付过相关费用，但也从来没有因此获得过他们满意的咨询体验。
而他们从来没有获得过满意的咨询体验，所以也理所应当认为法律咨询服务不值得支付费用。
而这种认知的打破，最简单的方式，那不如就让“他们”体验一下，真正具有价值的咨询服务。
而如果长期做这件事是需要成本的。时间和人力。
所以如今，当很多
慕名（免费之名）而来
咨询者再次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：
请问律师咨询可以免费吗？
我的答案一定是：不可以。
但如果条件（时间和精力）允许，我可以赠你一次“付费的咨询”。
矛盾的解决，如同其产生，都不是朝夕。对于律师群体而言，在专注领域的同时，应该也适当跨出来，坚守立场的同时，应该也适时做出改变。
而对于我们法律行业的服务商们，互联网时代信息不对称的僵局已经逐渐打破，而充满弊端的服务模式恐怕也可以推倒重建了。